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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獍徒 清金钩钓 1414 字 2023-04-05

——“是罪臣之子。”萧寻章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父亲不是罪臣。”

他转身推开门,说:“跟我走。”

“义父,去哪?”

“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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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择其伉健者迁禁卫,短弱者为厢军:《宋史》卷193《兵志七》。

[2]以五尺九寸一分六厘为等:《宋史》卷166《职官志六》。按宋尺合到现在大约是185~190,意思是谢怀御长大后185起算~

第10章 年关

马车的轮子小心翼翼地从雪地上碾过,发出细碎的声响。车厢内萧寻章与谢怀御二人相对无言,因而那轻微的车辙声将这一方空间衬得空旷起来。

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他的亲生父亲了,谢怀御此刻思绪非常混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恍恍惚惚地忆起了些事情,先是幼时父亲教他枪法。接着就直接跳到了一座不认识的府衙内,高大的男人穿着无论怎么润油上色都掩不住锈迹的甲胄,向他和母亲告别。话说完了,母亲强忍着泪水,开口便是重重的呜咽声。男人俯下身来,生锈的甲胄摩擦出刺耳的响动,他抱了抱谢怀御,谢怀御能看到他鬓边早生的华发,这是父亲留给他最后的印象了。

然后,他和母亲便被落在了那个陌生的地方,是哪里来着?他努力地回忆着当年周遭的只言片语,好像叫定安。定安又是在哪里?为何后来再没听过了?谢怀御的手不觉间捂上了额头,实在是忆不起来了。

罢了,日后再说。谢怀御拼命抓紧记忆中的细枝末节探寻下去,盲人摸象般猜测着大致的轮廓,生怕自己因小失大,错过了乍现的灵光。

再后来,后来——好像自己生了病,成日里迷迷糊糊的,耳边只有母亲的哭声,母亲为什么哭?没钱了吗?可明明没有再穿粗服乱麻了。

谢怀御的下一段记忆就是在江南萧寻章的宅子中了,他的病不知何时已经好了,冯管家恭恭敬敬地叫他小主子,说是郑都里的摄政王安排来照顾他的。

萧寻章突兀地开口:“定安府,是从前平襄路的首邑。”

嗯?谢怀御茫然地看向他,马车前行了好一段,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不觉间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问:“义父,你不生气了?”

萧寻章心中长叹,大概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跟谢怀御动火,只能归结于不愿跟小孩子计较。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说:“你那些想法怎么不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