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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说一句吧。
第9章 禁军
谢怀御跟着萧成棣沿外道走去,到了台前却仍不停步。他驻足,问萧成棣是要去哪。
萧成棣指了指楼上,说:“我们这次去包厢。”
戏台前是散座,角落里阶梯的鸡翅木扶手润了油,在暗处也反着明亮的色泽。沿着阶梯转上二楼,就是半开的厢房。
厢房的门窗似乎经过特别的设计,形制精美却不显繁复。若是合上了,外头瞧里面便影影绰绰瞧不真切,待到谢怀御进了此间,入了安排好的座,才发现窗棂间刻意留下的雕镂构造亦是别有洞天,朦朦胧胧地将台上人影装点出另一番意趣,唱腔一起,犹入画境。
萧成棣确实浸淫戏曲许久,不仅品评出此地布景装潢的匠心独运,连唱词何处精妙都能给谢怀御分析个头头是道出来。
他倏尔闭了嘴,陡地站起来,推开了门窗,台中景色蓦然清晰了起来,谢怀御看出去,心中了然:祝九韶上台了。
他也不过去同萧成棣凑一起,仍是靠着厢房中的椅榻为自己斟了茶——精准地控制在七分满。
忽听得有些嘈杂声,不像是曲艺安排。谢怀御抬眼,正巧与站在大堂里向上望的邓景年对上了。
邓景年抬手点了他所处的包厢一下,嘴唇翕动,谢怀御猜测不是什么好话,就见他迈步欲向楼上走来。
谢怀御扶着茶盏的动作不变,啜饮了一口,默默在心里数着邓景年的步数:“一、二、三”在数到七的时候,邓景年已来到了阶梯前。
散座中有人渐次站了起来,也不多动作,只看着邓景年,似乎在等他吩咐。
谢怀御与邓景年打的那一场仅在不久前,于常客心中留下的印象还没淡去,此番情形,已有人搁下茶盏,不安地窃窃私语,随时有起身之势。
谢怀御眨了下眼:“八。”
邓景年踏上了台阶。
站起来的人离了座,向邓景年靠拢过去。
某处角落的暗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传出轻微的甲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