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见谢怀御终于有谈话的意愿了,萧成棣赶紧说道:“我是来找你的。上次那事,是我考虑不周了,早知道郑都很多人看二哥不顺眼,我该拉你坐个清净些的位置的。”
萧寻章早替谢怀御出了气,现在萧成棣再来为此事向他道歉,反倒弄得谢怀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说:“你事先也不知情,不必向我道歉。那个”谢怀御面色有些不自然,说:“你那位姐姐还好吗?”
说起祝九韶,萧成棣眉飞色舞了起来,说:“放心吧,九韶好得很。你那日打起来的时候,她没在台上,怎么都轮不到她的事。”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哎,你大概不知道,二哥赔偿了他们班主一大笔钱,都够把那个戏班买下来了。九韶分了一笔,高高兴兴地请家里人去食戏楼下了顿馆子,还做了几身新衣裳。她还直说要谢谢你呢。”萧成棣绘声绘色地回忆着:“就是还说,这种事一年到头还是最好没有比较好。”
萧寻章已替他做过了赔偿,谢怀御竟又有些愧疚,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问:“这种事,嗯……就是打扰他们唱戏的事,从前也时有发生吗?”
“有啊,你以为邓景年怎么那么清楚受罚流程的,还不是他家几位旁支的堂表兄弟惯会仗势欺人的。”萧成棣不屑地撇撇嘴,接着说:“其实我今日来,是问问你过些日子有没有空?邓景年他们说想同你赔礼道歉,央我来请你出来,去食戏楼摆上一桌,正正经经地同你道个歉。”
谢怀御想到对他们父亲的处罚,委婉地推辞了:“还是算了吧。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了。”他心道,邓景年上次听了萧寻章是他义父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对!谢怀御猛地意识到,上次邓景年是得了太后的授意的,这次保不准是再来说些什么与他听,那就更没有必要见了。
“说得是啊。”萧成棣颇为赞同:“我也正是这样同他们说呢。只是他们非常坚持,硬是要见你一面呢。”
萧成棣倒是没有勉强他的意思,说:“你既亲口回绝了,那就不必管他们了。过些日子再同我去看戏听曲怎么样,九韶说上次瞧得不仔细,没看出你竟有如此英姿,她深感钦佩,想再同你聊聊呢。”
“她真是这个意思?”谢怀御心道,怎么跟萧寻章说话一个腔调,听着另有深意呢,长得好看的人都这样?
萧成棣满腹狐疑,问:“啊?她还能有什么意思?”
行吧,谢怀御无奈地暗叹一声,我相信你是被太后利用的了。他忽然警觉起来,问:“到时该不会碰上邓景年他们吧?”
萧成棣也不太确定,说:“兴许不会这么巧吧。”
得了,水来土掩吧。
与萧成棣分别后,谢怀御回自己屋子时路过萧寻章的书房,从露出的只言片语中推测,似乎二人谈话已近尾声。
萧寻章送陶道常至门口,说:“财政事宜,还请丞相多费心了。”
陶道常应道:“自然是要上心的,只是日久年深,恐怕不易。”
萧寻章说:“这个无妨,来日方长。”他拉开门,见谢怀御站在外面,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挑眉问道:“成棣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