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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虚啊?你喝了二两才来的?”于顽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觉什么异样,把被子给他盖好,喊道:“高行,你看着点他啊。”

于顽和荆澜生出休息室,进到审讯室里,里面坐着的男人正是那不勒斯海上绑架案唯一的幸存者,屈正。

“海上漂流爽不爽啊?”于顽拉开椅子坐下,“来这儿心里都有数,该交代什么就快点交代。”

屈正看上去还算稳定,深吸一口气嘴硬道:“我差点被人害死我需要交代什么,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就该去追查凶手,那种歹人死了也应该拉出来鞭尸。”

于顽咂舌,“我是应该好好查查,有人抢了别人的器官还敢口出狂言,既然你说起了,那就从你开始。”

对旁边荆澜生点点头,开始审问记录。

“屈正,五年前肾坏死,为什么在一年后完全康复?”

屈正攥紧手指,“医生治好的,怎么?我得病了就该死吗?”

于顽黑眸紧盯,“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南岛存在器官贩卖组织?又是如何联系手术的?”

屈正烦躁地拍桌子,“都说了是医生给我治好的,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是受害者,你们没资格把我关起来,我要回家!”

于顽推开桌子起身,冷声问:“强抢别人器官的受害者?你不承认,有的是人让你承认,四年前换器官的时候,想到了现在会有人来报仇吗?”

“哼,”屈正嗤一声,“那个人还不是死了,烂命一条,而我就是命不该绝,病了有器官给我换,掉海了有人捞。”

屈正的脸上是扭曲的嘲笑,站在刽子手的刀尖,恶意唾弃刀下的真正受害者。

于顽冷冷看着他,“南岛器官贩卖组织窝点已经被剿灭,所有犯罪资料都在我手里,你现在配合调查,还能减点刑。”

“警官,就算我真的用了别人的器官,那也是我病重不知情,我只是个求医的,南岛的医生说能救我我就去了,他们怎么弄来的器官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他们联系上的?”

屈正开始装哑巴,于顽走到门口将门反锁,靠在门背,“只要你撑得住,咱们就慢慢耗,反正我是带薪的。”

屈正低声辱骂,招来面前坐着的荆澜生冰得能杀人的视线,讪讪闭嘴,半晌闷着头说了个名字,于顽回想了一下,是那37个人其中的一个。

“他收了我二十万,告诉我去南岛,在南岛又给了两百万,等了半年才做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