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翻到于顽上次看到过的那几个实验段,“后面的实验记录更坐实了我的猜测,这个人有很多实验者,不知道他的初筛标准是什么,反正这一段实验者死亡率很高,一直到有足够的样本才开始第二阶段,这里我猜他开始用了自己的药剂做实验,你看,他在测评耐受力,但如你所见,17次评估全部不合格。”
老沙把本子给他,开始找着相关资料给他看,“记录到这儿就没了,但世界上不是没有过类似的实验,上个世纪二十年代,a国为扩充兵力,用一堆死刑犯做实验,企图把他们培养成战场上不怕痛苦勇往直前的先锋,但实验失败,连同研究人员都因此感染去世。”
于顽看着电脑上不太清晰的图,身穿囚服的人面目扭曲,表情痛苦,脸上都是自己抓出来的血痕。
“战后人口锐减,尤其是兵源,有国家借鉴了这种方式来训练自己的军队,虽然没直接做实验那么猛,但也直接导致了很多人精神崩溃,身体超负荷,后来与此相关的一些实验都被禁止,专业人士认为,我们目前不具备使用怀罪的水平和能力,这种药物也践踏了人的自然尊严,不合人类社会道德,封禁了一段日子,但现在有一些私人的雇佣兵组织仍然会使用,以此达到提升各项能力的效果。”
于顽听得皱起眉来,荆澜生则一脸平静,在桌面上搜寻空调遥控器的踪影。
“呼~”老沙喝了口水润喉咙,“现在该告诉我,这是哪来的吧。”
于顽告诉他是在南岛上搜获的,把医师的身份也告诉了他,老沙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研究这个的跑去给人做手术,还真是屈才,啊我的意思是他没走正路,不管是做实验还是做手术,都是犯法的,该抓。”
门外高行在喊了,于顽起身道谢,表示下次拿点好东西犒劳犒劳,老沙又喊住他说:“不知道你拿回来的这个是不是全本,但就那一段记录来看,笔记简单流畅,这个人一定对实验过程很熟悉,可能是惯犯,加油啊,把他带回来,直接二等功了。”
于顽点头,走的时候发现荆澜生的衣服还披在肩上,大家又都在外面等着,于是脱下来还给他,关门的时候还对着捧着保温杯喝烫水,空调开16度的老沙说:“再开低点,你冻死了我第一个来收,二等功是没有,申请个特别奖章还能试一试。”
刘杰和高行已经上了车,荆澜生回办公室拿包,于顽左右看了看,荆澜生的车不见踪影,倒不是因为他坐惯了,只是平常荆澜生都开自己的车,突然和大家一起还有点不习惯。
高行扣着安全带,看于顽左右找了两下,调侃道:“顽哥,找豪华座驾呐?”
于顽奇怪地看他一眼,“什么表情啊,你偷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