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会,回到自己岗位,刘杰走过来说,“你是不是托技术部的人看了本什么笔记,昨天老沙回复了,你去找一趟他吧。”
于顽想起来了,是在南岛带回来的那本看不懂的实验笔记。
老沙是法医办公室的抵天柱,许是接触尸体多了,整个人的生活习性也和死人一样,于顽带着荆澜生进他的办公室,扑面而来的冷气一时间让于顽以为是进了藏尸间。
“老沙…阿嚏!”于顽一个喷嚏差点把脑仁打出来,下一秒荆澜生的外套就披在了自己肩上。
“来了,没事吧你,听说你飘洋过海了?”老沙从里间走出来,看到荆澜生有点疑问。
“我搭档。”于顽摸摸鼻子,直接问正事儿,“老沙,那笔记什么情况啊?”
老沙从抽屉里拿出那本笔记,黑色皮层被翻得锃亮,“我还想问你呢,你从哪儿搞到的,这高低得是个二等功啊。”
本子翻到前几页,老沙指着于顽不认识的一串名词说:“这种药,是禁药,它里面有种能刺激修复大脑认知阻碍的成分,可以用来治疗脑部疾病,但我们无法分离提炼,所以在用它的时候,还没等到它起作用,大脑就被它强有力的自我保护机制给侵噬掉了,咱们国内专家给它起了个特文艺的名字,叫怀罪。”
于顽接道:“怀璧其罪?”
老沙点头,“对,人类弄巧成拙,将错误怪在药物本身,上个世纪有外国医学研究者用他们来治疗精神病人,企图不用心理干预或者行为纠正的方法,直接刺激患者大脑,佐以他们自己的电击疗法,把人放在他们预设好的环境里生活,用这样的方法来把疯掉的人重新变回正常人,但结果就是毫不意外地发生了意外,接受用药的十几名实验者在一晚之间全部失去控制,像野兽一样反抗、攻击、撕咬没防备的研究人员,他们没有痛觉,只有不停歇的进攻欲望,最终被政府武力压制下来,这类药物也严格受到国家管控,一般不用作民生,连实验室都很少批。”
本子继续翻页,老沙继续道:“这本笔记应该只是草稿之类的东西,但我发现了一些余留算式,这个人像是在调配什么东西,后面的这些式子是目前没有被记载过的,但刚才的这几类禁药一加,我猜他是在做一种精神控制类的药剂,歪曲了上世纪这些药的治疗用法,完全是在刺激修改人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