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啊,案子被办得这么复杂的话,咱们局得全部问责。”刘杰接道。
高行摸着下巴,“她现在又不怕什么,只有放她自由才能和她有谈判的机会,靠啊,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办公室一阵沉默,高行嗫嚅着开口:“要不,先不抓医师了?我们等着相玉那儿审出来名单,把咱们手里的案子先解决了?”
没人接话,高行瘪嘴开口:“咱手里案子已经搁几天没动静了,我妈天天都害怕得很,问抓到凶手没,也怕我上班被人一刀划开肚子。”
“高行,”于顽拍拍他的肩膀,缓和他焦虑的情绪,“案子得破,医师也得抓,这不是两个案子,相玉也在首都熬夜抓人审人,不只有我们急,别绷得太紧,我们会抓到凶手的。”
“好了,我们再看看刘心慈的供词。”刘杰将记录本传给大家,“结合我们凶手是受害者的推测,连环剖腹杀人案的幕后主使应该就是来自这三个类别。”
刘杰在小黑板上写道:
1、南岛上的流浪者及失踪人口
2、丛万山窝点的受害者
3、丛万山手下人贩子团伙绑架的普通居民
刘杰点了支烟,吐了口烟雾后猜测道:“刘关河和首都的医生对接,应该就是丛万山手下贩卖团伙的一个,至于张兵和徐利,应该只是刘关河找人的下线,主使来自这一环的可能性更大?”
于顽指尖轻点,烟灰弹落在堆满的烟灰缸里,尼古丁浸润过的嗓音略沙,“可能性很大,但主使幸存下来并能谋划这几次谋杀案,不说别的,身价实力一定翻了倍,这点留作排除。”
主使面目一下子有了可循之迹,众人重新点燃信心,在心里拜托相玉的名单快点审出来。
门被推开,一屋子的烟味儿飘散出来,荆澜生站在门口,肩上一层湿气。
刘杰他们继续整理信息,于顽掐了烟出去,“下雨了吗?”
荆澜生眼瞳都带着湿气,发丝上缀着微小水珠,答非所问道:“抽烟了?”
于顽搓搓手指,“刚讨论案情来着,一般都,抽。”于顽横生出种被教导主任抓住违法乱纪的感觉,不自在地摸摸自己干燥的头发,问:“要不要擦擦啊?”
荆澜生微微扭头,宽肩罩住走廊顶上的灯,圈出一片黑暗围在于顽周围,淡淡道:“你没接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