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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跑小荆总的于顽把嘴停不下来的高行推进办公室,问他们昨天去死者家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刘杰几口啃完包子,说:“我们去到徐利位于北迢街的家的时候,敲了好久他老婆不开门,邻居又说都在家,我怕老太太怕陌生男人,又叫邻居来喊,还打电话叫小程过来,也是不开。”

荆澜生停完车进来,于顽把自己的椅子推给他,接道:“那是在怕什么?自己老伴出事了这么不重视?”

荆澜生慢悠悠说了句:“什么人会怕警察。”

高行课代表举手回答:“犯人!”

北迢街17号,于顽一行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很普通的装修,铁门锈迹略深,墙面灰扑扑的贴满广告。旁边晒辣椒的邻居见又来了拨警察,端着簸箕上前道:“警察同志,又来老徐家来了,老徐犯什么事儿了呀?”

南北两条街远,老人家还没听到死讯也正常,只觉得昨晚和今天警察一波一波地来指定不正常。

刘杰带着高行继续上前敲门,于顽对邻居妇人笑了笑,通常三岁到八十三的妇女人士,对这个笑容的包容度都很高,于顽夸了句妇人的辣椒晒得鲜亮,接着问道:“大姐,这徐家平时和你们来往多吗?”

妇人摆摆手,“独来独往的,前几年还爱出来和我们歇凉说话,这几年像变了个人,天天就老徐去买点菜,王嫂都不出门的一天。”

王嫂是死者徐利的妻子。

于顽顺着妇人的话,疑惑地问道:“呦,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妇人看了看周围,掂了掂手里的簸箕,鼓着眼睛低声道:“我也是听说的,那老徐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半夜里两口子还吵呢,王嫂说什么这辈子她良心都不安。”

于顽还追问道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内容,妇人摆摆手,看见徐利家的铁门开了连忙跑回自己院子里,生怕被当事人看到自己在和警察多话。

于顽几步跑过去,荆澜生站在铁门前,刘杰边推门对他比了个手势,“可以啊,你说两句就开了,咱队又多了个开锁能匠。”

上一个能匠是于顽,前任能匠站在荆澜生身边,看了眼完好的锁,好奇问道:“你说什么了?”

荆澜生推开另一半铁门,对上于顽亮晶晶的求知眼,勾了下唇,“我说,不配合公职人员,会记档案,将来买不了墓地。”

荆澜生有点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样,于顽学到了,还真是会掐人命门。

一行人走进去,整间屋子亮晃晃的,于顽环视一圈,有灯的地方都开着灯,这还是早上。

给他们打开门的妇人大概40岁左右,比同龄人要苍老一些,身着素净,静悄悄走到堂屋里坐下,对这群警察的造访有种抵触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