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栏,你的弱点在哪儿。
于顽给刘杰发了个信息,相玉站在他旁边,沉默了半晌后问道:“刚才那人说认得你,你救了他什么的,你自己有印象吗?”
于顽盯着某处,摇头。
相玉耸了下肩,“他说不定也被注射了干扰精神的药,胡言乱语,对了,我们俩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在楼上,去看看吗?”
相玉说的是秦惜灵,那个女孩在密林里的时候已经比其他受害者的精神状态要好一些。
二人到房门口的时候,秦惜灵正在做心理疏导,于顽透过玻璃往里看,倒看见了个熟人。
裴野来坐在床头,没穿可能会让病人倍感压力的白大褂,干净的衬衣和素白的窗帘同一个色系,玻璃隔着听不到声音,只看见裴野来慢慢地在说着什么,病床上的秦惜灵安静地听着,偶尔回答一些问题,但从她捏着床单的手指和不自觉抽动的身体,仍然能看出一些紧张和不协调。
疏导时间结束,裴野来开门走出,对上门口的于顽惊讶了一瞬,于顽先开口打招呼:“辛苦了裴医生。”
“没有,我也正好有点发现要跟于警官说,那就,现在?”裴野来抚好衣上的褶皱,看着于顽问。
“行。”
于顽让相玉去问秦惜灵,和裴野来走到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坐着。
“从昨天送来的受害者陆续醒了之后,我开始给她们做心理疏导,但,效果很糟。”裴野来推了推镜架,眉头微皱。
于顽对此不意外,他在石洞里找到这群女孩子的时候,她们像是被扭好关节摆在那儿的娃娃,表情、动作僵硬机械,连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不过裴野来的很糟是糟到哪种地步了?
裴野来继续说,“这个病房里的女生还好一点,会有害怕的情绪和求生的意志,但其他病房里的人,像是被清刷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和反应了一样,就好像,被摁掉开关了一样。”
于顽呼出一口气,问:“长时间的心理辅导,会让她们恢复吗?”
裴野来摇头,“不是心理问题,她们手臂上留有不同的针眼痕迹,应该是被注射了某种精神控制类的药物,我昨天和医院申请过了样本,拿回实验室研究,顺利的话,应该能分析出药物成分,再对症下药。”
对上于顽有点惊询的眼神,裴野来补充道:“我大学时和一些老师有相关的研究课题,现在也在实验室里工作,心理咨询师是我闲时考的,算个副业。”
于顽笑道:“技多不压身,裴医生厉害。”
裴野来浅笑,随即表情又变得担忧,“不过短时间内,这些受害者应该都做不了陈述,帮不上忙了。”
没办法,上天好像都眷顾萧栏一点,三番两次地让他抓到空子钻。相玉从病房出来招了招手,于顽起身,和裴野来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