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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管刀疤脸的病房有两人站岗,于顽打过招呼后和相玉进去,刚好碰上个护士从里面出来,于顽侧身让了一下。

刀疤脸见到于顽,很急切地想从床上爬起来,奈何头部被固定,只有手脚胡乱的蹬。

相玉拐了一下于顽:“看来你用行动感化了犯罪嫌疑人,快,趁此机会追问情报。”

于顽坐在刀疤脸床前,准备审问,对上刀疤急切复杂的眼神。

于顽审视道:“为什么让我来,你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脸完全没有在罗岐山的气势,看于顽好像看一个很久不见的故人一样,语气激动,“我是文义,你不记得了吗?你救过我,在琼林岛,你把我从地裂里拉出来!”

于顽紧皱眉头,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相玉站在于顽后边,在听到某个地名时抬起眼,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刀疤。

“你说清楚一点,还有,这次让你们押送那些女孩儿的主使是谁?”

刀疤脸脖子不能转动,呼吸急促,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额间青筋棱起。

“他不对劲!”于顽迅速起身,相玉冲出门去找医生。

叫文义的刀疤脸色已经完全变得青紫,心脏像是供不起血一样,上半身拱起,他用尽力气扯住于顽的衣袖,却只能发出气音,艰难地对于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忘、忘了,但、但我感激、主、主使……”

文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颤巍巍举起另一只如千斤重的手,一秒钟后,两只手同时脱力垂下,整个人直挺挺地僵在床上。

医生冲进病房。

于顽让出位置,病床上僵直的身体被白大褂围住,相玉把他带出病房。

于顽往墙面的电视上看了一眼,萧栏正对着镜头对公众表达用人不周的问题,真诚的脸被投放在各个屏幕上。

刚才,刀疤指的是他。

走出房门,相玉揉揉眉心,“唉,这一发病不知道又要等多久,萧栏修补人设可起劲儿了。”

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隔着玻璃,于顽看见医生开始收起急救的器械,而床上的人没有半分动静。

于顽抱手靠在墙上,刀疤突然起病的青紫脸色和门口撞到的低头的护士一前一后地回现在脑海里,于顽凝着黑眸,“不是发病,是谋杀。我们晚了一步。”

萧栏的发言已经接近尾声,这位年轻的慈善家的形象只是短暂的跌入了低谷一瞬,在大把大把的捐赠款项被公开后,他的形象被抬得更高,而唯一能直接指证他的人,在两分钟前没了呼吸。

于顽叫来站岗的同事,交代了他们查监控找人的事。其实找不找得到、找到后杀手会不会承认,于顽都没寄太大希望,甚至他觉得就算萧栏没对刀疤脸出手,萧栏也有办法磨掉他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