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低下头:“嗯,知道了。”
渊啸心痒难耐,他知道眼下还不是时候,可却如何阻挡不了心里抓挠不休的欲/望,终于,他伸着宽大的手掌,轻轻摸了摸林白梧的脑瓜顶:“缺的药材,我去找。”
林白梧猛的抬起头,正与他深邃的眼睛碰了个正着,他说,缺的药材,他去找……
渊啸怕他不信:“峪途山,我熟悉,阿爹,能好。”
这么些时日了,阿爹的腿好好坏坏,他问过那么些人,药铺的伙计、郎中,甚至是大夫,没有一个和他说“能好”的,只有眼前这个汉子,那样认真的和他说能好,又那样自然的,称呼他阿爹作“爹”。
林白梧忽然就好想哭,他本不是个坚强的人,可阿爹生病、大猫儿不见,逼得他必须坚强,他真的好累。
这个突然出现的汉子,那样高大,他压在自己头顶上的手,那样暖,他似乎……可以稍稍的依赖他一下,就一下。
放好了人参筐子,渊啸怕林白梧委屈了自己,又去聘礼堆里将捆了野山鸡、装了新鲜牛肉的筐子一一取了出来,他交代他:“全吃掉,吃不掉,不行。”
林白梧瞧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暖乎乎的:“家里就我和阿爹,吃不了那么多。”
“吃得了,你能吃。”在镇子上,他可是见识过他吃一海碗卤子面的,鼓着腮帮子,仓鼠似的可爱,他轻轻笑起来,“能吃是福,你有福。”
林白梧愣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有福……他有福,能吃也是福。他皱皱巴巴的心,就这样被渊啸一下一下温柔的抚平了。
林白梧心口咚咚咚的跳,红起脸轻轻点头:“那都吃掉。”
撅着屁股的野山鸡,趴筺哭泣:“呜呜呜叽……”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一和林白梧呆着, 渊啸就不想走了,帮着收拾前院、后院,又去老井挑了两桶子水,直到日头都下了山、升起圆月, 他才磨磨蹭蹭从人家出去, 又一步三回头的嘱咐他好好吃饭。
林白梧不敢出大门口送他, 就站在院子里同他道别。他本以为渊啸这样富裕的人家, 该是什么都不愿意做的, 却不成想他做起活来也很利落。
虽说开始不大熟练,将他摞好的柴火一肘子给打翻了,慌慌张张的直挠头;又想着帮他喂鸡, 拿着盛好玉米碎的簸箕, 刚到鸡舍, 就吓得老母鸡一窝蜂全扎回窝去。
林白梧看着他发笑,这汉子力气可真大,旁的碰一下柴火多是手臂鼓个大包,他却咋也不咋地;还有那些被吓得四散的鸡, 咕咕哒哒的也是可怜。
林白梧接过他手里的簸箕:“我来。”
渊啸偷瞧他漂亮的眉眼、水润的眼睛、樱桃似的小嘴,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