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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走得慢了,还扭着毛脑瓜等他,没一点的不耐烦,见他实在跟不上,甩着粗壮尾巴返回来,“嗷呜嗷呜”的蹭。

林白梧蹲下/身摸摸它:“你要是个人该多好啊……”

话脱了口,林白梧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敢忙捂住口。

渊啸却是一愣,它黄金瞳凝起,一瞬也不瞬的紧紧盯着小雌瞧,似是要将他看进心里。

林白梧瞧着这样一双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摸了摸猫儿的毛耳朵,站起身:“回家了。”

林白梧晚饭吃过肉包子,喝了小半碗晌午剩的糜子粥,现下直觉的满足。他说话算话,偷着给大猫儿敲了颗鸡蛋,放在它常用的小碗里。

大猫儿起初不吃,伸着毛脑瓜,用鼻子将碗推到林白梧跟前:“唔!”你吃。

林白梧笑着摇头:“给你的,我吃了包子,可饱了。”

猫儿见他真不吃,才伸出宽厚舌头,三两下将蛋卷进了胃里。

夜色一至,漆黑静谧。

正如林白梧所说,之后的每一夜,他都没再给里屋门上过闩。

每当渊啸忍耐不住身体里躁动的血液时,便会趁着夜黑风高出去,狂奔进峪途山林中,或凭着气味寻找母亲,或无所顾忌的肆意撒欢。

起初是小半月一次,后来是隔几日一次……春日至,万物苏,渊啸知道,躁动的兽血再难压制了。

二月花朝,春风吹绿旷野,周云山成亲了。

上河村办喜事,向来是请一整村人来吃席,村里人带上贺礼,精米、白面、鲜肉……有钱的包上喜钱,前来道贺。

林家自然也收到了请柬。

林大川的腿一直不见好转,之前又和周家闹的不算愉快,他不想去。

人不去,礼还是到了。

一来和周家多年交情,再者大雪封山那会儿,周云山既送了鱼,又带着林白梧往镇子上去。雪天凶险,这份情他们得记着。

林白梧手上铜板不多,满打满算买不上几斤鲜肉,他正愁的头发白时,林大川将一个顶漂亮的妆奁匣子递了过去。

红木质地,上头雕刻的大朵合欢花,很是精致。

林大川道:“咱家这样的关系,送东西给周云山倒要被嚼舌根,给他那夫郎吧。你上镇子,他也跟来了,不算唐突。”

林白梧点点头,他不知道这妆奁多贵重,但看着也知道是好物件,拿的出手。

而今的他,虽还是羡慕人家出双入对,却早没了旁的想法,他是真心希望周云山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