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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灼伤。

他浑身都红了,又失去思考的控制,在一团迷雾中。

失去了理智。

迷乱。

纪谦在他舌尖咬了一下,白洋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的唇还贴在一处,分开时能听见明显的一声,长长的,带着水声的啵啵声,听得人脸红耳赤。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有一种想哭出声的潮湿之感。

破碎又漂亮的压抑。

纪谦呼吸也有些许的不稳,有些沉又有些乱,抱着怀里的人好好地平息了一番才缓下来。

白洋双手搭在纪谦的胸前,搂着他的肩膀,手指戳一戳他:“哥哥,怎么办,好像在耍流氓。”

他眼尾都红了,还带着潮湿的气息般,水汽蔓延又缭绕勾人。

纪谦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办公室,有些无奈又有些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他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了,或早或晚而已。

他的形象再也回不去了。

但还是要努力保持一下。

他抬手按下遥控器,锁掉了办公室的门。

抱着软绵绵的白洋起身,单脚踢开休息室,又轻踢,将其关上。

昏暗的小型休息室里,窗帘也闭得严严实实。

纪谦起身打开洗漱池,水流顺着手指往下流去。

浅色的、透明的水流。

在水声之下,在昏暗的环境之中,白洋有时候也会觉得时间刚刚好。

不管是停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他不想思考,也不想再说话。

他就只是红着脸趴在纪谦怀里,眯着眼睛,还带着残留的春意和暧昧。

他和纪谦一起洗手,四只手碰到一起。

纪谦又像刚刚那样,双手包裹着他的手,大手笼罩着他的手,骨节的质感分明。

白洋掌心还带着灼热之感,此时摩擦到纪谦的骨节,又觉得手都要烧起来了一样。

他把脸埋在纪谦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又有些甜:“哥哥,是不是以后你一进这个房间,就会想起我来?”

休息室里的灯一直没开,就连窗帘都没拉开,只有透过窗帘过来的一点昏暗的光线。

在这样迷乱的光线下,纪谦展颜笑了笑:“是,以后只要进入这个房间里,我就会想起你来。”

他俯身咬着白洋的耳朵,声音低沉醇厚,又带着一丝沙哑:“乖宝,只要窗帘拉上,在小床上,在封闭的空间里,我都会想起你来。”

“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他伸手,透过白洋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在一起,掌心在一起碾磨,手指缝隙处敏感得几乎让人叫出声来。

十指连心,从不是说说而已。

从来不知道,只是一个牵手,手指间的轻拢慢捻,就像是抓住了心脏般,在心尖上慢悠悠地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