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江照玉的狗也要成精?!
封行远被自己这联想狠狠劈了一下。
好在狗还是狗,没有要成精的意思。
阮裕有些失神地看着帕瓦:“我能听见它们说什么了……为什么?”他不知道是在问谁。
封行远听出来阮裕语气里有些不对劲。
“我以前从来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狗也是猫也是……我只能听懂人类的语言。”阮裕转而看向封行远,不知为什么,眼睛里好像蓄了一点点水光。
阮裕一直听不明白他的那些“同类”的语言,这件事也是他没有跟别人说的——他做一只猫在人类的世界流浪的这么多年,不止对人来说他是异类,在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世界里他也是不正常的。他听得见它们的叫声,却从来听不懂它们那些声音到底是什么意思,它们围着他的时候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不清楚,于是他把那些叫声一概都凭本能当成挑衅和驱赶。
而就在刚刚,他在帕瓦兴奋的叫声里,第一次听清了另一个除了人以外的动物的声音,这只狗在说:“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很奇妙的感觉,阮裕耳朵里那几声犬吠好像自然地被转化成了他能听懂的人声,帕瓦的声音是个与它的外表和狗叫声截然不同的声调,有点像个小孩,高高兴兴地在笼子里欢呼着。
“你再……多说几句?”阮裕靠近笼子,倾身问。
帕瓦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把笼子撞得劈啪作响,阮裕听见它说:“可爱!好可爱!你是来找我玩的吗!我们去玩飞盘好不好!还有草坪,很好玩!”
阮裕:“……”
封行远跟过来,也蹲在笼子前,轻声问:“说了什么?”
“他要玩飞盘,要去草坪。”阮裕把帕瓦的话转述。
封行远听了笑了笑,伸手隔着笼子和帕瓦打了个招呼:“那一会儿吃了饭出去散步吧。”
阮裕侧过头看封行远,封行远眼角还有些笑意,温柔得仿佛其中卧着光。阮裕垂下眼睛,仍然没有忍住想要再次确认:“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能听见……”
封行远站起身来,伸手来扶阮裕:“还好。与其说奇怪,不如说我觉得有点惊讶。你之前一直都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