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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跑铁定不行,那就长跑,抬起他95厘米的大长腿,耗死他们。

步槐在得知这一惊天消息后,半晌都没说话。

眨巴着俩眼瞅着他。

那眼神,有疑惑,有震惊,有不忍……

错综复杂。

但郝易很主观地解读出俩字:就你?

成功黑了脸。

“你什么意思?”开始不高兴了,“瞧不起谁呢,我一定能拿冠军。”

步槐忙收起眼神,笑眯眯道:“没有瞧不起你,我就是觉得没必要,你要是想买东西,我给你买就行,干嘛要辛苦这一遭。”

其实是「出丑」,他没说出口。

万一要是出丑了,郝易得难过好多天。

“那怎么能一样,用自己的钱哪里有用别人的钱舒坦,比个赛就能拿一千,不要白不要,万一赢了呢。”

自己的钱?

步槐忍笑,嘴都抽搐成了鸭嘴。

他说自己的钱,那就是不分你我。

意思不就是我跟他是一家的。

高兴了,浑身舒坦。

还昧着良心鼓励他,一定能拿第一。

可事实证明,步槐那张嘴——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嘴。

郝易捂着裆躺在垫子上发出鸡叫的时候,步槐颇有一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感觉。

把人背起来就往医务室跑。

“哦哦哦——”郝易痛苦哀鸣,“我的脸还在吗?”

步槐点头附和,“在在在,你的脸是电焊的,结实着呢,啊啊啊——你别薅我头发。”他吃痛地仰起头。

郝易冷哼,“我看看你头发是不是电焊的。”

步槐:“……”

当校医说郝易右腿疑似骨折的时候,步槐再也笑不出来了。

慌忙背着他又去医院,挂号,拍片子。

最后结论:郝易的右腿的确骨折了。

从医院出来,郝易的右腿打了石膏,僵直着。

趴在步槐背上,都得把腿支棱起来。

步槐心里又心疼,又懊悔。

他说要报名的时候,为什么不拦着?

但郝易心里就心心念念那一千块了。

“步槐,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千米没跑呢。”他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