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消息,卫恕拨通了他母亲许玉萍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卫恕又打了几个,仍旧无人接听,他想了想对潘望秋说:“我回消渠台看看。”
潘望秋抬起头,他说:“好久没出门了,借着这个机会跟你一起去吧。”
他想,就算以舍友的身份,他也该见见卫恕的母亲。
到了消渠台,卫恕将车停到了车库中,远远地就闻到了那股恶臭。
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
卫恕用钥匙打开了别墅大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潘望秋没做好准备,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卫恕向后退了一步,他伸出手拍了拍潘望秋的后背,轻声问:“没事吧。”
潘望秋摇摇头:“走吧。”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恶臭。
他们一起往里走,先映入眼帘的是厨房里一大袋早已变质、爬满了蛆的鱼肉,显然是许久未曾打理。
恶臭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变故总是仓促来临,从不向任何人提前打招呼。
卫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变得呆滞,脚步也变得迟缓,仿佛是靠着潜意识在走路。
潘望秋握住了卫恕的手,那双原本温暖干燥的手已经褪去了温度,变得湿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