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盛明寒缩在被窝里,眼睑放松地闭合着。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冲水声,手机里还放着柔和的音乐,平日里总是觉浅少眠的那个人,这次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沉沉地睡去了。

嘀。

体温,382c。

似乎好一些了。

周岁亲了亲他的侧脸,掀开被子一角躺到他身边去。睡梦中,盛明寒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把他搂进了怀里。

无比自然,又亲密无间。

·

第二天起来时,盛明寒的烧基本已经退了下去,只是还有些没精神,蔫蔫儿的,也缺觉,总想躺在床上。

周岁就给他点了一碗香菇咸肉粥,油条、三角糕,还有一屉虾饺,自己点了一碗偏咸辣口的沙茶面。

他在床上支了个小桌,空调打开热风微微暖一暖房间,两个人便坐在温暖的被窝里,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了带着些许闽南特色的早餐。

难得空出的这一天,周岁也没拉着盛明寒出去闲逛,酒店外面都是记者,他们几乎全天都待在房间里,白天就稍微拉开窗帘,两人靠在一起看电影。

原定的第二天上午出发的行程,却迟迟不见盛明寒出门,记者们也都不禁怀疑起来,是他们不小心跟漏了人,还是盛明寒修改了航班时间。

但和几个蹲守的同行互相串了下消息,又发现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