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寒带着周岁走到一片空旷的雪域后停下,又拿过他的板子调固定器的释放值。周岁在旁边看得懵懵懂懂,心里不安。
“其实,我有约教练,他应该快来了。”
他说话慢吞吞的,一边说一边观察盛明寒的表情。
见对方不答话,周岁又低声解释,“刚刚你来的时候,正好我也不想和沈应淳再纠结下去,所以才借你脱身的。你没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滑你自己的就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不假思索说出口的一刹那,语气差得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周岁人生中少之又少的几次发脾气,好像总是对着盛明寒。他心里有愧疚,但又不止是愧疚,而是一种绵绵密密的难受。
他很明白、也很清楚原因。
盛明寒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的答案显而易见,看得周岁心里一颤。
明明知道是借口,为什么还要来?
盛明寒知道他很明白、也很清楚原因。
周岁只是在刻意回避而已。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
盛明寒没再说话,半蹲了下来把滑板放好,又碰了碰他的腿,“先把脚尖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