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后脊一僵,“怎么办?”
梁阁牵着他就狂奔,祝余手里的花被肆意的风吹得七零八落,随着奔跑,花瓣落了一路,眼看着花一片片飘走了,祝余竟然不合时宜地心疼起来。
“站住!跑什么!?”他们一跑,艾山就来了劲,对正在撸串的队员们喊,“伙计们!给我追!”
祝余把整束花都揽在怀里,还是拦不住花掉得只剩几根枝,那个毛绒小兔都被颠掉了。
他焦急地回过头,“梁阁,兔子掉了!”
说完就惊醒,不该说的,这时候还在乎兔子干嘛。
可梁阁真就停住了,返出去把滚得灰扑扑的兔子捡起来,又牵着他继续跑。
“你还敢回来捡东西?”艾山简直被他挑衅了权威,气定神闲地发号施令,“兄弟们,包抄!抓到了队长有赏!”
校篮有十三个人,今天来了九个,一群人高马大的篮球体育生这下又有劲又得趣,摩拳擦掌,边追还兴奋地叫,艾山大声指挥,“猎杀时刻!给我抓!”
祝余听到梁阁切齿说道,“明天我弄死他。”
祝余也觉得出师不利得滑稽,约个会约得像被反动派围剿的地下党特务,天上地下没这么离谱的。
他都恨起艾山来了。
这群篮球生都还少年心性,又体力充沛,真就穷追不舍,一路从十七中周边的排挡出来,追了两个街区,不知道还以为追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