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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机会,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这件事。

梁阁却说,“中考我坐你后面。”

“中考?在附中吗?”祝余完全意想不到,惊得眼睛和嘴同时张圆了,不死心地,“你那时候也长这样?”

梁阁好笑地点了头。

不过也是,中考那几天他都在发高烧,晕得试卷都看不清,哪还有闲情去注意身边有谁。

“所以你是那时候喜欢我的?”

“没有。”梁阁定神思忖,又说,“不算吧。”

“那是什么时候?”

“军训。”

“系武装带的时候?”

“不是,军训之后。”

祝余想起什么,偏去看窗外,“你不是看到我拧开水瓶底了吗?”

这件事做得虽然解气,但不知情的人看来肯定是卑劣的。

“嗯。”

祝余的心跳忽然就因为这个“嗯”失控起来。

他想起一句话,可能是在哪本地摊鸡汤上看的,大抵意思是真正好的爱,不是爱你外在保护层的那个假自我,那个面具,而是爱连你自己都不爱的自己。

他虽然并没有觉得这话有多正确,但真的有人连他的坏一并喜欢,也确实心动得无以复加。

可他还是解释说,“那个是我的开水瓶,被偷走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我就是想报复一下。”

梁阁注视着他,“好厉害。”

祝余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