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驰锋眼里,印归湖的母亲是特别的,区别于地窖里的其他女人。她有独立的房间,有柔软的床铺,有印驰锋特殊的关注。
但印驰锋,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他的爱,也是扭曲的。
或者说,其实连爱都没有,只有,疯狂的占有欲。
印归湖也不知道印驰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学了这么久的心理学,却还是一直都没搞懂印驰锋是一个怎样的人。
也没有搞懂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印归湖像一个旁观者那样看着“自己”,他看着“印归湖”又重新拿起琴弓,开始新一轮的练琴。
明明应该感受不到“自己”的疼痛,他的手指也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灵魂状态下的他,腹腔内部却忽然像烧灼起来,一直往上烧,烧过食道,烧到喉咙。
好饿啊。
印驰锋,给点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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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归湖睁开眼,他感受到了真正的饥饿感,感受到了胃酸腐蚀胃壁的灼痛感。
双和县在印归湖的心里不再平和,就算项勉还在这个县里,也无法再给他带来家一般的归属感。
“天秤”集团里面针对他的那个人,成功毁掉了他心中的一片净土。
印归湖看不到自己身后的双手是否正在被输液,他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还被绑在两条椅腿上的脚,看着那肿胀扭曲的关节,感受着自己还是无法动弹的双手,想道:怎么不把他头也扭断呢?
印归湖的注意力开始涣散,精神状态也临近崩溃。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去想:司队长,快来找到他吧。
铁门开了。印归湖充满希冀地抬头望去,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司阵,而是快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