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凌猎向茶几走去,弯腰拿起一个东西。季沉蛟起初没看清那是什么,直到凌猎将它举起,绕到脖子后。
那是一把剪刀!
季沉蛟飞快赶过去,抓住凌猎的手,但还是晚了,凌猎“咔嚓”一声,剪掉了用橡皮筋绑住的小马尾。
季沉蛟怒了,“你干什么?”
凌猎这一刀剪得很没水平,橡皮筋剪断,头发披散,只有一半被剪掉,另一半还是原来的长度。看着像被狗啃了一口。
“哎呀都怪你。”凌猎说:“害我剪缺了。”
季沉蛟根本不明白他这是在搞什么,他伸出手,“还我。”
怎么可能还?季沉蛟反握着剪刀,藏到身后,“你剪头发干什么?”
凌猎见要不回来,也不急着要,蹲下,把散落的头发捡起来,毫不在意此时自己野人般的形象。
“这不止是头发,还是我的小尾巴。”凌猎说着晃晃头,乱糟糟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现在我没小尾巴了。”
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细绳,将剪掉的头发绑起来,手往前伸。
季沉蛟:“?”
凌猎绕到他后面,将他没有拿剪刀的手掰过来,然后把头发放到手心,“你抓着我的小尾巴,我怎么都丢不了。”
这一刻,情绪像浪潮,在引力下翻涌、涨落,那些起伏的深色映在季沉蛟的眸子里。
他仿佛明白凌猎这怪异举动的目的。又不那么明白。
“我的小尾巴在你手上,我还能躲到哪里去?”凌猎贴近,嘴唇几乎和他的碰着,“夏诚实,看在我削发明志的份上,您好歹相信我一次?”
季沉蛟深呼吸,胸口堵着绵密的东西,像凌猎打过来的一拳。他还不了手,他输给凌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