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继续说:“但过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手续太多,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季沉蛟道:“你也明白,安全得不到保障。”
凌猎笑了笑,“可如果一直待在国内,我们就只能停留在推理阶段,况且现在缺少线索,连推理都进行不下去了。”
季沉蛟喉结滚动,但还没说出话来,凌猎又开口了,“有些真相,只有涉险才能取得。我这把特别行动队的利刃,已经很久没有出鞘了。”
“小季,我要出去一趟。”
沉默隔着数个城市的距离,从电话这一端蔓延到另一端,凌猎听见季沉蛟稍稍变得急促的呼吸,那更像是这场沉默中的鼓点。
须臾,随着呼吸声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与笑这个动作本来应该饱含的意义不同,它像叹息和正在酝酿的愤怒。
“凌猎,你答应过我……”季沉蛟刚开口,却又卡住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手背绷出青筋。他想说你答应过我不以身犯险,怎么你又……
但说到一半时,他忽然反应过来。没有,凌猎从来没有这样答应过他,他也没有这样要求过凌猎。他们身上有着各自的责任,穿着这身制服的人,谁能保证自己永远平安?他自己不也有需要涉险的时候吗?他理解凌猎,正如凌猎也理解他。
当时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要凌猎爱惜自己,如果有必须犯险的时候,要让他知道。凌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