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苦着脸说:“哥哥好痛啊,哥哥要死了。”
小孩哭得更凶了,“呜哇——”
教练和家长赶来,一个劲向凌猎道谢,小孩喊:“哥哥受伤了,呜呜呜!”
凌猎当然没受伤,走之前被小孩强行塞了一个棒棒糖。
凌猎一手提着装菜的塑料口袋,一手甩着棒棒糖玩,心想回去投喂小季。甩着甩着,脚步忽然慢下来。
小季下午说到喻家时,眼里藏着一丝更深的阴翳。小季不说,但他看得出来。他也知道不是小季对他不够坦白,是有些事情即便对最亲密的人,仍旧很难说出口。
就像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些拿命去拼的任务。
在藏心事这件事上,他们似乎达成了无声的谅解。
小季很在意身世,并非喻家,而是真正的喻勤和无人知晓的父亲。
凌猎不止一次听季沉蛟提过小时候时常感知到的恶意,他觉得这来自血缘,后来有线索指向他与喻勤可能是母子时,他顿时想到喻勤的恶是否对应他的恶。
但事实是,沙曼不是真正的喻勤。真正的喻勤是个天真、温柔的女性。
那么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呢?
这男人是谁?
在沙曼的转述中,这男人不可能是l国的普通人。喻勤还活着吗?他们的儿子被沙曼带回国、丢失,这么多年他们为什么不闻不问?
天黑得越来越早,不远处的家属楼里已经亮起点点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