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圆钝的眼尾撑了撑,眼神旋即变得温柔,“我知道,我们小季辛苦了。”
季沉蛟却摇摇头,“我是不是喻家人都无所谓,我的父母是什么人也无所谓,我最在意的,是我和你居然有共同的名字。”
喻戈。
凌猎怔住,圆圆的眼睛里只有季沉蛟。
“你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季沉蛟费力地表达那种奇异的、惊讶的、庆幸的、后怕的感觉,“我需要好好消化的,从来都不是我来自喻家这件事,是我曾经是喻戈,你曾经也是喻戈。”
“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偶尔做同一个梦?”
凌猎眼神还有些茫然,但点点头,“嗯,你在执行任务,但你觉得别人叫你时,叫的不是你。”
季沉蛟说:“只要一醒来,我就会忘记那个名字。但现在如果再让我梦到那个梦,我一定知道,梦里别人叫的是,喻戈。”
季沉蛟说着环住凌猎的腰,声音和平常相比有些闷,“凌猎,在我还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老在梦里梦见你执行的任务。”
片刻,凌猎笑道:“瞎说,我们不是小时候就遇到了吗?”
季沉蛟呼出一口气,“也是。”
凌猎问:“那你说说,我执行的都是什么任务?”
梦里的东西哪里说得清楚,季沉蛟每次醒来就忘得差不多,只有那些紧张到神经根根被抓住的氛围还留在记忆里。
凌猎执行的任务,比他在重案队,在特刑混编队执行的,都要危险得多。
“不知道。”季沉蛟说:“你执行的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