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梁哥!”季沉蛟朝特警的车飞奔,然而就在他跳上车,关好车门时,在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烫进他眼底的身影。
凌猎!
季沉蛟感到自己被焊到了座位上,声音堵在喉咙,发不出来。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一闭眼,扒着车门往后看去,真的是凌猎!
驾驶座上特警喊道:“季队!扣好安全带!出发了!”
赶在特警一脚油门轰下去之前,季沉蛟终于喊出来:“停下!我要下车!”
整条路的交通都被管控了,凌猎几乎是路上唯一的行人。他跑了很长一段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一束刺眼的光从侧边打来,他下意识眯起眼,用手挡着视线,朝光的来处看去。
有人从光源处跑来,逆着光,他看不清他的眉眼,却清晰听到他剧烈的喘息。
隔着三米远,季沉蛟停下脚步,目光却牢牢盯着凌猎。
凌猎知道自己此时肯定很狼狈,“浮光”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电子设备,柏岭雪从玉容叹歌撤离,行踪不知,他则被“呐声”和其他“浮光”送回朝夏县。
他们还不至于自负到直接把车开到警方跟前,剩下的一截路,他只能全速奔跑。
他有很多信息,要尽快汇报给重案队和特别行动队。
但季沉蛟怎么比他还要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