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倒是比走廊上亮堂许多,因为报告厅一侧是整面墙的玻璃,阳光灌进来,将这里打扮得像圣堂。
可惜,凌猎没有信仰,从不相信神明的存在。
喻勤坐在最后一排靠着过道的座位,头发仍旧端庄地盘在脑后,化着符合年龄特征的妆,穿着灰蓝色职业装,像是参与一场竞标会。
“来了。”喻勤抬了抬手,以示打招呼。
凌猎迈出两步,身后那扇华丽的门悄无声息地关闭,只留下一声细微的“咔哒”声。
门,上锁了。
凌猎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向喻勤,“我俩,锁了?”
喻勤哈哈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无聊的笑话,笑完脸色渐渐沉下去,“小戈,我这些年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喻家,要去当什么警察。留在喻家,你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随心所欲地做喜欢的事,就像……就像喻夜生一样。”
凌猎:“喻总,还是不要用这个名字再叫我吧。你比谁都清楚,我不是喻戈。”
顿了顿,凌猎又道:“你也不是喻戈的母亲。”
喻勤皱起眉,起身,隔着整个阶梯报告厅的距离审视着凌猎。凌猎也看着她,神色很淡,好似在说一件并不在意的事。
喻勤右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拂,迈下一级阶梯,皮鞋的鞋跟敲在地上,很响。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压迫感,但凌猎看着她向自己走来,仍是没有多余的反应。
“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重要吗?”喻勤说:“你不是喻戈,但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以喻戈的身份享受荣华富贵。喻潜明不是鉴定过你的身份吗?报告上写得很清楚,你,就是我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