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绕过野草,拿起手机,预感过不了多久就会接到喻勤的电话。在这么大一个园区里浪费体力找一个人——很可能还不止一个人,不如安静地看对方等不及。
果然,十分钟后,铃声响起,凌猎说:“我到了。”
喻勤笑道:“我在七号楼等你。”
七号楼,凌猎眼前浮现出北区的结构图。那是位于北区中心的一栋楼,最高,下层是体检部,上层是贵宾服务部。根据弥克兰岛的神坛形制,七号楼等于是神坛的中心。
凌猎远远看了看七号楼,挂断通话,走了过去。
楼外原本的封条已经拆了,停电,一楼黢黑,长长的走廊只有尽头的窗户投进来一丝天光,像一具死气沉沉的棺材。
楼里安静得诡异,凌猎能听见的几乎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忽然,他侧过身,看向后方,阴森的楼道里没有别人,那矗立着的是他落在墙壁上的影子。
他继续向前。
电梯无法工作,这种情况也没人想乘电梯。凌猎一边上楼一边观察楼内的结构。
这时,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在这半黑不明的环境里像是催命的凶铃。
喻勤:“我在阶梯报告厅等你。”
阶梯报告厅,整栋七号楼最大的一个房间,位于中段楼层。
凌猎来到讲台一侧的门边。那门修得十分宏伟,像宫殿的门。他握住门把,稍稍用力,门便向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