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页

但是随着孩子们长大,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就越发看不起她这个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母亲。他们不愿意和她说话,明知爸爸出轨,还愿意站在爸爸一边。因为爸爸是这个家庭的强者。

潘君舒很痛苦,每一天光鲜亮丽的生活对她而言都是折磨,她变得愈加敏感,听不得任何质疑她婚姻的话,认为那全是冒犯,是诅咒。慢慢地,富太太圈子与她渐行渐远,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回事。

今年初,潘君舒情绪崩溃,终于在家里发了一次疯。丈夫和娘家人一起将她送到榕美,住院接受治疗。

潘君舒起初对治疗非常抵触,即便是北区的明星医生,也无法让她敞开心扉。这时,康复学者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他们也曾经是患者,他们的过去和现在就是一部活的治愈史,如果康复学者本人还很有感染力,那就更容易接近患者。

潘君舒的康复学者正是孙镜。

季沉蛟看着凌猎勾画的名单,视线落在潘君舒的名字上,“她好像不符合你刚才提的条件。”

“但我看过她的治疗记录。”凌猎很有把握地说:“孙镜是她的第一个康复学者,在孙镜接触她之前,她对治疗呈绝对的抗拒态度。而且还有一点,她的丈夫对她不忠,这个遭遇和孙镜相似。”

季沉蛟放下名单,看向凌猎的目光越发深邃。

近来重案队事务繁多,每个人都在超负荷运转,凌猎的冷静和缜密在这时显得格外难得,而找到这些轻易难以发现的线索对这只聪明的猫来说,似乎只是本能。

凌猎注意到季沉蛟的视线,原本严肃的语气忽然勾起一起调戏,“小季,眼睛长我身上了?”

季沉蛟咳了声,收回视线。

可凌猎却因此兴致盎然,溜到季沉蛟面前,捏捏季沉蛟的耳垂,季沉蛟拍他,他飞快躲开,然后又去捏,简直烦人得要死。

季沉蛟:“好好当个人会判刑是吧?”

凌猎溜达一会儿,又跑来抓了把季沉蛟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