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越发觉得蹊跷,又问:“那部电影叫《西岭断雨》是吧?”
听见这个名字,孙镜变得焦躁,双手反复抓握。
“我昨天刚把这片子找出来看了,老实说,故事我没看懂,但是里面那种青山雾蒙蒙的感觉我很喜欢。”凌猎说:“我在相似的地方执行过任务。”
一听这话,孙镜连忙抬起头,眉宇间爆发出兴奋。
焦躁和兴奋,在孙镜的脸上同时存在,交互上演。
凌猎是故意这样说。事实上,他并不喜欢电影里阴暗的色调,但《西岭断雨》似乎是孙镜情绪的突破口,于是他将《西岭断雨》作为诱饵,试探孙镜的反应。
孙镜果然上钩了。
“是吗?难得有人能理解它的风格。”孙镜唇边甚至带上了一丝微笑,“它讲的是一群山里人被命运摧折的生活,他们什么都没有,但仅有的一点,就足够他们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当这最后的一点失去,他们只能沦为犯罪的祭品。”
孙镜滔滔不绝地讲了会儿,神情却暗淡下去,“可惜,没人欣赏它。”
凌猎:“我看完觉得意犹未尽,又搜了下你的其他作品,发现在《西岭断雨》之后,你就没有再拍电影了。”
孙镜沉默,恨意在眼里浮起又落下,“我因为这部片子患上严重心理疾病,所以才离开电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