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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本事是言熙教的。”凌猎不安分的手指在季沉蛟脸上“画画”,画完眼睛又画鼻子,语气像个委屈的小孩儿,“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如果言师父在,就可以给你提供思路了?”

在手指画到嘴唇上时,季沉蛟忽然将它咬住。凌猎圆钝的眼尾突然撑开,瞳孔里落着些许惊讶,像是晨雾在升高的温度中缓缓散开。

季沉蛟用力咬了下,没有咬破,凌猎却皱起眉,小声说:“痛。”

季沉蛟在他指尖亲了下,又低头去亲他的唇,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堵回去。

“凌老师,你是在吃醋吗?”季沉蛟挡住床头灯的光,将凌猎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凌猎眨眨眼,他的脸其实有些红,但是阴影和暖色调的光线给了他一片完美的屏障。

“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季沉蛟拇指摸着凌猎的眼尾,“莫名其妙就拿自己和一个没见过面的人相比。”

凌猎却说:“雏鸟情节。”

“嗯?”

“你还是个菜鸟时,是言熙教你怎么破案。他没有身份,带着宁队消失,你是唯一一个相信他的人。”

季沉蛟心里涌起一股不得劲,他想反驳,虽然他多次向上级表示,言熙没有犯罪动机,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并非完全信任言熙。他完全信任的,只有宁协琛。

但此刻,因为凌猎那句“雏鸟情节”,他负气不想反驳了。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有‘雏鸟情节’?”

凌猎睫毛闪了下,目光掠过一丝讶异。

季沉蛟一出口就有些懊恼,但还是忍不住说完:“你刚到特别行动队时,不也是萧遇安处处带着你,教你?你那时才十八岁,不比我更有‘雏鸟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