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小声说:“猎哥,我相信你。”
凌猎起身,将椅子挪回去,低头对乐然道:“我有件私事要处理,想暂时离开一下。”
乐然:“好。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凌猎想了想,“车借我。”
由夏榕市起飞的航班准点到达,十分钟之前,凌猎疾驰过高速,来到到达口。
季沉蛟一下机就给凌猎打电话,他什么行李都没带,拿着一个手机就赶来了,堪称最没有计划的一次出行。通话接通,他听见嘈杂的背景音,竟是与他身处的环境一模一样。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觉得很不真实。
“我到了。”他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来。”
凌猎已经看见季沉蛟,挥手,“这儿。”
季沉蛟刹时无言。他出发得很急,想的是向凌猎兴师问罪,真见到人了,质问和责备的话语却说不出口。
他看见凌猎的眼睛不像往常那样带着顽皮、讨嫌,比他想象的更加深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暴涨,那似乎与保护、关心、心痛有关。
他终于穿过人流,来到凌猎面前。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头上飘荡着女声广播。季沉蛟喉结动了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道:“你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