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弦朝季沉蛟点头,又在自己胸口捶了下。
那些郁结于心的浊气好似吐出些许,季沉蛟说:“我没事。”
在场都是精英刑警,了解同类的心理。这案子还没有破,季诺城落网,但这一切的策划者ja还未露面,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也许很快就会出现。季沉蛟不想休息。
谢倾也不多说,“你有数就行,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重案队气氛不同于往常,大家都知道了季沉蛟的身世,也知道被送去看守所的是季沉蛟的养父。席晚和安巡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季沉蛟,沈栖把自己关在机房,发誓要追踪到ja。
向来很佛的梁问弦趁机传播他的佛学,“该干什么干什么,季队不需要你们嘘寒问暖,你们太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他反而不自在。”
席晚忧心忡忡,“但发生这种事,他心里肯定有阴影。”
“谁心里没个阴影,你越是在意它,它就越嚣张。”梁问弦说:“别去看季队身上的伤,季队很强的,再重的伤都能好起来。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忽视那些阴影和伤,顺其自然,明白吗?”
席晚想了想,“明白。”但过了半分钟,席晚又找到梁问弦,“但梁哥,我还是没法正常和队长相处。我想申请去一趟黎云市。”
季诺城和周芸的家在黎云市,季诺城说摄像头拍到了放信的男子,信件也在家中,这些都需要队员去核实。还有徐银月的尸体埋在黎云市郊区的荒山,挖掘需要不少人力和时间。
梁问弦理解席晚的心情,点点头,“行,黎云市那边就交给你。”
季沉蛟回到办公室,重放季诺城的审讯记录。季诺城一再说当年杀死徐银月是被周芸唆使,而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他不免还是想到在他面前总是很温柔慈爱的养母,也许徐银月的死和周芸并无直接原因,是季诺城担心徐银月有孩子的事败露,影响到自己的前程,所以才痛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