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费岑那阴阳怪调,程墨心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不自觉地起了一片。他忍着不适,继续听费岑说。
“啊,后来警察打开门的时候,他的爸妈血肉模糊的躺在床上,一把水果刀落在床边,上面的指纹的确只有夫妻二人的。他的父亲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烂赌鬼。而苏屿当年只有7岁,已经远超了他的父亲。他天生就适合犯罪,你说,这犯罪的基因是不是很有意思,他能传承还能进化,我们都是一群特殊的存在,我们可以凌驾他人之上。”
程墨忍不住说道:“你太极端了。”
费岑轻笑起来:“唔,可是这些事对我来说只是常态而已。”费岑转头看着程墨,“如果你生活在我那样的家庭,你也会觉得这样很正常。”
程墨:“你什么家庭?”
他什么家庭?
费岑向来透着精明和多情的桃花眼难得出现了一丝怅怳。
“我啊,我父亲是d国人,是一名外科医生,母亲呢就是林海市人。原本是一名护士。在别人眼里是看着挺不错的家庭吧?我母亲在一次国际交流会上遇见我父亲,嫁到了d国。在那里啊,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找,还好我父亲收入可观,我母亲当起了全职太太。可是啊,好景不长,我父亲因为一次严重的医疗事故从此告别了医学的职业生涯。你猜,后来我家是什么样的?”
程墨面无表情的接道:“从此便是你童年噩梦的开始,面临无收入逐渐拮据的生活方式,家暴,无休止的争吵,让你童年留下了阴影对吧?”
费岑笑的喘不过气:“亲爱的,你可真能猜。”
“这不用我猜,你心里的不健康,多半是童年留下的。而童年的不幸多半来源于原生家庭的糟糕或者意外事件。从你的阐述来看,你的原生家庭的确在后来产生了问题。”程墨耸了下肩。
费岑点点头:“不错,但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父亲本身可是一个绅士呢,问题出在我母亲身上。我父亲当年失意,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我母亲她因为需要钱,开始偷偷的去做皮肉生意,却在这个过程中沾染上了毒品。这种东西一沾染可就是恶性循环,需要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