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开始溃烂,瞒不住了,才向我父亲求助。我父亲跟她离了婚,听说她后来回了国,当然是死是活我们并不清楚。”
程墨皱起眉:“所以,因为你母亲,你就开始走上这条离经叛道的道路?”
费岑笑笑:“你说错了,我是从我母亲这件事上才发现,人有些时候就是很廉价,你尊重他们,有时候他们却不尊重自己,为了一些私欲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他们把自己变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是他们自己,程墨。所以我想要脱离这种商品化,我就得做一个商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手里的那些货,有些是家人主动卖的,有些是被一些美好的事物迷惑了双眼,从而欠下自己能力以外的债务,只能用自己来还。”
“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他们贪婪,软弱又或者邪恶。他们注定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
程墨寒毛都竖起来了。
疯子,简直是疯子。
而费岑还在笑,他对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觉得合情合理。
“你记得朱悦雯吗?你和谢非为了她冲到了平屿。她不值得的。”
程墨眼神闪了下,随后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以前发生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费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吗?但是我还是愿意说给你听。”
费岑走到他身后,抬手摸上他的脖子,指尖在他咽喉处缓缓滑动。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进去。
“朱悦雯啊……是个很美丽的姑娘。跟我的母亲一样美丽。或许美丽的都是有毒的。朱悦雯可不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她带着她那出轨的男朋友来的。哦……可惜,她的男朋友不能动了,他快死了。缩在她身上行李箱里苟延残喘。而她,还有心情与彭斯年鬼混。”
程墨心里一惊,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