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不置可否,仍旧笑眯眯的。

看表情,就知道跟荷一是一伙的。

无耻!败类!

大伙儿叽哩呱啦又是一通骂。

可是刚才骂荷一,那是他没反应过来,所以不计较。尤许却是老-江湖了,律师团还没到,就提前安排了保镖待命。这会亲戚们一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保镖立刻两两一组,将他们整整齐齐地压扁在墙上。

亲戚们:“……”

表姑奶奶一把老骨头,被两名壮汉反剪双手,疼得倒抽凉气:“还还还!哎哟,放开我,我给我儿媳妇打电话!”

“大妹子!”

表舅姥爷气得跺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团结,怎么能叛变呢。

表姑奶奶哪还有工夫搭理他,被松开后,就赶紧给儿媳妇打电话。

她重点提了几件不值钱的东西,以儿媳妇的聪慧程度,不至于把东西都送回来。

她悄悄向荷一看去,后者窝在沙发里,半阖着眼睛,似乎睡得很不舒服,小屁屁不停地扭来扭去。

不是说撞坏了脑子么,就这状态,多半也不记得她拿了什么。再说,好几件首饰她都托人转卖了,荷一总不能硬抢。

她越想越是这么个理,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不大一会,儿媳妇就将清单拿来了,身后跟着一小队搬运工。

载满古董的皮卡一直开到别墅的台阶下,后斗用帆布罩着,从缝隙里支楞出名画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