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滞着表情,被硬生生塞了一支笔在手里。等等,他名字怎么写来着?
看他不动,公证人只得拿来印泥,先给他按了手印。
按好后,荷一总算喘了口气,钢笔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猫猫咪呀,我竟然懂这么多!我……我太厉害啦 o(▽)o!”
何止是厉害,金牌律师背法条都没他这么熟练。一字不差,吐字清晰,还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背完,怕不是说相声的读了法律专业。
律师团羞愧得无地自容,一个个将脸埋得低低的。
荷程慧怒道:“装什么呀装,就你那脑袋瓜子,敢说不是昨天背书背到半夜?!”
荷一让她吼得一缩:“没、没有呀。”
“没有?没有你睡个屁的回笼觉!”
荷程慧压根儿不信他。
瞧瞧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却干着最狠的事,三十年的雨前龙井都没他绿!
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可一时半会荷程慧也没别的办法,只得一把拽住嗷嗷叫的路庭争,吼道:“滚回家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路庭争:“?”
他还想问问连锁餐厅的事,谁知话还没出口,又挨了他妈两脚,只得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
门口,尤许笑眯眯地揣着手:“既然这样,那家里的画呀,古董呀,能不能麻烦各位还回来?”
“什么,还回来?你家还摆得下吗!”表姑奶奶跳脚,“我说怎么搬的时候不拦着呢,敢情在这儿等着!”
“就是,你们这是阴谋,钓鱼执法!”表舅姥爷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