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努力。”妈妈听着羽梵字字句句为谢熠开脱,神伤地叹了口气,真知灼句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需要努力,就说明这本来就不是谢熠的行为习惯。有些人工作忙,也乐意钻在工作里,手机自然看得少。有些人不管工作忙不忙,天天也是手机不离手,你不跟他说话,他还一天到晚给你发小作文。这是每个人生活习惯的不同,这个东西没有谁对谁错。但关键是,你太在乎他了,他不及时回你消息,或者丢开手机就跟人间消失一样,这些会大大影响到你的心情。如果你是这个性子的,你就不能和一头钻进工作,手机看得少的人交往。这就跟铁锅配锅盖,杯子配杯盖一样样的。妈妈说的这个理,你能听明白吗?”
妈妈的这一大段话,羽梵听得清楚明白,深入浅出其实就为一句话:别和谢熠在一块。
面对妈妈直言不讳的恳切愿望,羽梵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错。她看着妈妈几乎是迫切的眼神,甚至有些不忍心说接下来的话,但她还是小声说了:“可是……谢熠现在已经在改了。”
“那是因为他现在想和你重归于好,他不得不改。时间久了呢?”妈妈看得出羽梵内心的煎熬,她心疼地伸手摸了摸羽梵的脸庞,宁愿现在残忍一些,对羽梵说:
“一开始都是很美的。”
羽梵看着妈妈温柔而坚决的目光,泪水再一次从脸上淌了下来。一部分为妈妈仿佛拿针戳破气球那般说的那些话,另一部分为妈妈已然算是对她明确了的立场。
妈妈拿纸给羽梵擦了擦眼泪,心里也同样地痛着,说:“妈妈情愿你现在掉一点眼泪,也不想再看你回到过去了。我们好不容易从阴霾中走了出来,不要再重头又走一遍了,好吗?”
对此,羽梵当下并没有作出回答。她泪水朦胧看着妈妈,只觉得双脚无力,十指发麻,头脑发胀。
自那以后,羽梵还是如往常一般回复谢熠的消息,只不过每回复一句话,她的内心都会联想起妈妈语重心长和她说的那些。
这样的照常一直延续到某天,谢熠提前且期待地对羽梵说:“我周三有一天假,可以去找你吗?”
羽梵对着这条消息犹豫了好久,最后找了个借口回复谢熠:“我和家人定了周边游,周三正好不在。”
假期去旅游,是极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加上之前羽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谢熠不至于神乎到能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什么异样,于是只是关心道:“那你们好好玩,注意安全。最近室外温度高,记得防晒。”
羽梵内心五味杂陈,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与此同时,珂然家中。
珂然来来回回从玄关鞋柜里拿鞋进房间,每一次路过客厅,都要对坐在沙发上,时而忘我地赛车,时而激情地格斗,也不知道又被哪一个瞬间引燃,从游戏里的竞争,发展到现实中扭打在一块的哥哥周一鸣和陆迦桥投去嫌弃的目光,每一次都要小大人一样无奈摇头,并且在心里默念——两个人加一起都快五十岁了,怎么还能这么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