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家里就只有羽梵和妈妈两个人。
偏偏这么巧,被羽梵撞见了,妈妈干脆放下平板,走到羽梵跟前,眼里充满担忧地看着她, 脑子里又回想起她和谢熠在光里散步, 拍得还挺浪漫的照片,深深地从胸腔里吁出好大一口气后,才说:“你爸爸一直叮嘱我要冷静,要再观望, 不让我和你说这些。我也怕自己不了解事情的全貌,掌握不好说话的度,反而弄巧成拙,刺激到你, 所以憋到现在, 确实什么都没和你说过。”
羽梵垂着眼眸, 大抵知道妈妈想说的是些什么。
自从谢熠把她伤着了以后, 他就成了羽梵家人眼中头号的眼中钉,肉中刺。她的心中还有因爱而生出的恨,而爸爸妈妈心中,则对这个把他们开朗可爱的女儿伤害至成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的男生是纯纯的恨中恨。
不料,妈妈要说的,还是远远超出了羽梵的预想。
原本,羽梵妈妈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提这段令她心都要碎了的往事,可是当传闻中的那些画面,真实地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妈妈再也没办法淡定了。
这份仿如定时炸弹一般的恐惧,在见到谢熠送羽梵回家的那一刻,悄悄地埋在了妈妈心中。
她无法承受再一次看到女儿哭得泪也干了以后,凌乱着头发,蜷缩着身体,眼珠子也没有了光泽,像是坏掉的娃娃一般,失魂落魄地蹲在角落里的样子。
也就是铁了心要防止悲剧再次重演,趁着羽梵爸爸不在,妈妈决定有话直说了:“但是妈妈现在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你好好回想一下,两年前你是为了谁,哭着求着让我们给你办转学,让我们跟你一起搬家。”
“两年前是个误会。”羽梵抬眸看着激动的妈妈,才说第一句话,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可是她只能把眼泪擦掉,继续解释,把事情解释清楚:“一开始是因为我和谢熠异地,他总是不及时回消息,等他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发了一大堆给他,前面的基本就得不到回复了。久而久之,虽然我没说,但是心里很介意。后来有一次我发烧,给谢熠发了消息,他依旧是很久没有回,终于出现了以后,也没有马上关心我,这是我崩溃的开始。”羽梵不敢带停,很快接着说:“但是这个误会后来已经弄清楚了,我发烧那次他不是故意不回我,是因为那会儿他的手机正好坏了。修好了以后,他也没有看到我之前给他发的消息。”
妈妈听着羽梵字里行间想要说服她的意思,表情凝重着,默不作声。
解释完一环,羽梵接着解释第二环:“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和谢熠之前说好了要一起组乐队。结果我发烧他一句关心没有那件事还没过去,我就在新闻上看到,他和别人组了乐队,都出道表演了,我还被蒙在鼓里,而且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没有跟我解释,导致我最后终于受不了……但是这件事现在也搞清楚了,当时是因为他们队里的吉他手家里出了事,急需要钱,正好那会儿有公司想签他们,而且只要他们四个人。”
“所以你们主要问题,是从异地起的,对吗?”妈妈听完以后,冷静下来,开始问羽梵。
“……对。”羽梵点点头,回答妈妈的话。
“那你们现在这个工作性质,这个问题不是永远没办法解决吗?”
面对妈妈直击痛点的耿直,羽梵顿了一下,才说:“现在有改善,虽然因为工作关系,免不了都会有没办法及时回消息的情况,但谢熠现在已经努力做到句句有回应,事事有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