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被他拦住了去路。
良久, 他道:“我信萧宗主的为人。”
时轶淡淡道:“的确无可挑剔。”
“若是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不知怎的,谢长亭不太想看他的眼睛, 他将目光移向别处, “我会听你说。”
时轶却是“嗤”地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要替自己辩驳么?”他道,“只可惜, 他说的都没错。”
谢长亭:“……什么?”
“我说, 他说得都没错。”
时轶忽然伸手一抛,将无极连剑带鞘,丢向了谢长亭。
谢长亭接住无极,后退一步,不解道:“你做什么?”
“赔给你。”
“?”
“你的剑被我弄断了。”时轶道,“那柄剑……是我母亲铸的。那时候我不在她身旁, 不知她是如何铸成的, 实在不知该如何重铸。”
顿了顿,对上谢长亭的目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谢长亭不语。
看他这副模样, 时轶反倒是笑了:“怎么,你是第一次认识我?我行事向来如此, 来去无羁, 随心所欲。我以为那年雪夜, 我剖你师弟金丹时, 你便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