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霎那间传来沉闷的痛感。好似当年雷劫,曾一并落过他身上。
他想问“很疼吗”,却又问不出口。
雷劫穿心而过,神魂俱灭,如何不疼。
谢长亭静静在他面前站了许久。再开口时,话里行间的冷硬已然不见:“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无极连同剑鞘,一并被从他手中递了出去。
时轶握住无极的另一头。
谢长亭:“这些年来,我一直……”
好好收着它。
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道忽然顺着剑身传来。
谢长亭毫无防备,被拉得趔趄了一下,身形瞬间便向前倒去。
重重地撞在了方才还在“心口好疼”的某人怀中。
这下他终于能真切地感知到对面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活人了。轻轻落在脸侧、带着体温的呼吸,紧紧环住他的力道,乃至于心口之下,不断跳动的心脏,无一不在向他昭告着这一点。
时轶不紧不慢地开口,话里带了一丝终于得逞的意味:“心软当真是一点没变。谢长亭,我怎么一骗你你就上当。”
谢长亭:“………………”
他勉强开口:“你又想做什么?”
“你为何不问我是真是假?”时轶却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