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之后,我便不曾再叫过他。”
时轶一时间有些想笑,却又有些笑不出来。
最后他道:“不论你信不信,我并非有意要销声匿迹十六年。”
谢长亭:“嗯。”
时轶又说:“细说起来,十余天前,我才刚刚醒来。”
谢长亭没有回答。
“醒来之后,便听说有人在打探我那位凡人妹妹的消息。”时轶道,“我呢,不太想立时现身修真界,毕竟仇人太多。索性便改了改他们一家老小的记忆,捏造一个凡人身份,方便我在京中走动。哎,除了被我那妹妹一口一个孙孙地叫,其他倒也说得过去。”
他又笑起来:“这不巧了么,原来打探她消息的便是你。这就叫有缘人千里来相会。”
“…………”
过了好一会,谢长亭才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一般:“你是说,你十多天前才刚刚醒来?”
时轶定定地看着他。
好半天,忽然轻轻“嘶”了一声。
谢长亭犹豫了一下,又走近了一点:“你怎么了?”
时轶按着心口:“突然有点疼。”
“……何处?”
“心口疼。”时轶低声道,“那日的第九重雷劫……”
言语瞬间将谢长亭的记忆拉回十六年前。无上威压铺天盖地,鲜血染就一身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