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相识至今,他并没有真正和时轶对过剑。
方才来回,竟然有几分久违的、昔年仙门论剑时的畅快。
他眼睫微垂,挪开无极:“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背后忽然又是一股力道袭来。
谢长亭猛然抬眼。
然而为时已晚。时轶拎着束住他双手的绳索那端,笑盈盈朝他看来。
谢长亭难以置信:“你怎能使诈?”
“我怎么不能使诈?”时轶言之凿凿。
看见他脸色,又话音一顿,小心开口:“你……生气了么?”
粗粝绳索磨在手腕上,有些不适。谢长亭将目光转向一旁,淡淡道:“我怎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时轶眨了眨眼,立刻松开手去,改口道:“你别生气。我送你一样东西,如何?”
谢长亭不知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却见他将手从身后拿出,变出一株含苞待放的白芍来。
灵力缓缓流淌于花株之上。白芍花瓣一点点展开,层叠盛放在他眼前。
犹豫片刻,谢长亭接过花株,目光落在它柔柔绽开的花瓣上,问:“送我这个做什么。”
“……”时轶动作一顿。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觉得你很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