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想了想。
“那你要接住了。”他道。
他一剑挥出,未携灵力,直向对方右肩点去。
时轶原先有些蔫蔫的,直到剑到了近处,才想起来要格挡一般。
而此时剑尖已到了极近之处。
但他并没有半分退却之意,只是凝起灵力,反手一挡。
竟真让他接住了这一剑。
谢长亭自然也并未动真格,收了收剑。
倒是时轶“咦”了一声。他抬眼,看向拿着自己佩剑的人:“还真是上善门的剑法。”
谢长亭用剑的时候并不爱言语。他一剑再出,时轶再接。见对方接得住,便也渐渐不留分寸。
十六岁的少年剑法到底又能精进如何。几个来回过后,便逐渐落了下风,从一开始的院落中央,被他压在了角落处。
最后随着“铮”的一声,无极一剑横出,直撞在方正的墙角上。
时轶倒退两步,后背撞上石墙。
他喘息两下,这才垂眼,看向堪堪停在自己喉前半寸的利刃。
片刻后,笑出声来:“……我险些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谢长亭此刻也是轻轻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