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苟全和王不亏还没少说他,尤其是王不亏,说什么遗书是个晦气的东西,不吉利,今儿到还真应验了,这就是个晦气的东西。
苟全握着遗书的手忽而一抖,道:“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我朋友,他还这么年轻,连媳妇儿都还没娶。”
警察:“今天太晚了,这会儿去搜救很危险,要等到天亮了才能继续找他。”
苟全:“等到明天我朋友还有命活吗?”
“雪崩之后的黄金救援时间是15分钟,现在十几个小时都过去了,”警察客观分析道:“你朋友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苟全在酒店的阳台上抽烟,一边抽一边看着祁鹤楼留下来的遗书,是写给他干爹的,信的背面是几句简单的话——我叫祁鹤楼,如果你看到这封遗书,麻烦把它转交给我的干爹江晃行吗?谢谢。
信中有江晃的住址和电话。
苟全都不记得这是祁鹤楼写的第几封遗书了,之前两人总凑活住在一个房间里,光是苟全撞见的祁鹤楼都写了好几次。
当时苟全还打趣他说:“你干爹对你这么好呢?你上哪儿都这么惦记他。”
祁鹤楼倒也不避讳,道:“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可以这么说,就算所有的人都不记得我了,他也一定不会忘掉我。”
苟全嗤笑了一声,往祁鹤楼后脑勺上一拍,道:“你可拉倒吧,说得这么肉麻,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不是你干爹,是你老婆。”
“……”
现在这么一想起来,苟全倒是真觉得祁鹤楼这遗书留得有用了,苟全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汽,随后坐在酒店的房间拨通了遗书上的那通电话。
此时江晃正跟着关然和余筝言在ktv里庆祝羊肉粉店的生意上道,虽说江晃并没有感到多高兴,但是这种该庆祝的时候却是一定不能含糊的。
ktv的音乐太吵了,电话响了好几声江晃都没听到,还是关然的眼神好,看到江晃的手机屏幕亮了,道:“江晃,有人给你打电话。”
江晃这才把包间里的音乐关掉,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