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等他上楼去敲门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小白的叫声也没了。
好一会儿他才走到楼下去,远远地就看见江晃和江民德了,关然也在,怀里还抱着小白,小白难得乖巧地窝在他臂弯里面没有乱吼乱叫。
江晃面无表情,手臂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布条子,上面写着一个“孝”字,祁鹤楼顿时呼吸一滞,带着这个东西的意思就是——江晃是在守孝。
也就是说,他的父母已经死了,祁鹤楼鼻头一酸,根本不用思考他都知道江晃心里难受,江晃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等人走近之后,祁鹤楼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江晃……”
江晃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道:“滚。”
祁鹤楼瞬间就被打懵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关然也是冷冰冰地看着他,道:“真的滚吧,这种时候你真的不该出现在这儿恶心人。”
就连一向护着他的江民德此刻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和江晃一起上了楼。
郭晓年在一旁看着难受,又不敢把祁鹤楼带回家里去,而是带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面馆,祁鹤楼吃了一碗面才稍稍缓过一点儿精神来,他问:“这几天江晃家里出什么事了?”
郭晓年叹了一口气,道:“江晃的爸妈已经死了,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祁鹤楼恍惚地坐在椅子上,他不懂刚才江晃看他时那种厌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也不懂江晃打他一巴掌的原因是什么。
江晃那样厌恶和嫌弃的眼神,像是一记冰冷的弯刀,是冲着他心上扎的,可是为什么?
祁鹤楼始终想不明白这事儿,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这两天没有陪在他身边吗?
等天色暗了一些之后,祁胜才跑回来,李兴一见到他就把他骂了一顿,道:“你怎么看人的?那小子今天跑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钱的事情,闹到警察局去,我们一分钱也别想捞到。”
“是我大意了,”祁胜喝了一大半杯水,歇了口气儿,道:“这小子忒狡猾了,这次老子非把他捆好了带走,你也不必为这个事儿担心了。”
李兴:“你最好是说到做到,要不然之前我们闹这么一出可就全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