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没说话,他的确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一来是因为忙,二来则是因为他想自己亲自为他爸妈做点儿事情。
这天一大早,祁胜醒来就准备要带着祁鹤楼赶路,把人扔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祁鹤楼一路都在挣扎,祁胜往他大腿上踹了一脚,道:“乖点儿,别仗着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就这么不懂事。”
唯一的儿子?祁鹤楼明明记得自己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会是唯一的儿子,他问:“什么唯一的儿子?你大儿子和二儿子呢?”
“早八百年前就死了,”祁胜的语气非常不屑,就像在说一件普通的家常事,道:“他们命不好,发个烧之后,一个烧傻了,一个直接烧死了,烧傻了那个吃了药也死了。”
祁鹤楼心里骂了这个老王八蛋好几遍,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挂念多思念自己两个哥哥,而是被祁胜这个禽兽给恶心透了。
祁胜绕到驾驶座那边,道:“赶紧上车,别磨磨蹭蹭的。”
“我……”祁鹤楼知道如果硬来的话祁胜肯定不会给自己松绑,于是放缓了自己强硬的态度,道:“我得上个厕所。”
祁胜不耐烦地朝他摆了摆手,道:“赶紧去。”
祁鹤楼抬起自己被捆住的双手,道:“你把我的手绑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提裤子。”
祁胜害怕这个小子要耍什么花招,这时一辆车从这里经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祁鹤楼的腿脚是被绑着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祁胜改变了想法,道:“算了,你先憋着,等开到了下一个地方再上。”
“开到下一个地方要等到猴年马月?”祁鹤楼不管不顾地就尿了裤子,轻佻而无赖道:“你不让我去我就直接拉裤子里面了,我臭了你也不会香到哪儿去。”
很快尿骚味就传到了祁胜的鼻子里面,他被这股骚味儿恶心到了,道:“你去车上换条裤子。”
祁鹤楼笑道:“还没完,我还想上,这要是拉裤子里,可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这倒也是,这人在裤子里又拉屎又拉尿的,到时候脏的还是自己的车,他这才做出退步,朝祁鹤楼招了招手,道:“你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