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些什么?喝醉了还不安分。”
“江晃……”
江晃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躺好,道:“没大没小的乱叫什么?当老子不会生气了是不是?”
“爹……江爹……”祁鹤楼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江晃的腰,江晃还想起身去放毛巾,但是被祁鹤楼抱得太紧了,走不了。
“松手,我去放毛巾。”
祁鹤楼不但不放,反而加重了力气,道:“不放,睡觉。”
江晃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平时这么硬气,喝了酒就变得这么粘人了,只当他是童年遭遇不好,所以缺乏安全感。
于是他抬手把手里的毛巾往地上一扔,然后拉过薄毯披在他两身上,任由他儿子抱着。
祁鹤楼倒是也安分了,江晃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支来抽,闻到烟味之后,祁鹤楼立马就皱紧了眉头,他问:“你为什么只抽黄鹤楼?”
江晃刚开始抽很多种类的烟,并不挑剔,之后偶然发现有黄鹤楼这个牌子的,想着自家儿子的名字也有鹤楼两个字,觉得这款烟还挺亲切,就没换过了。
“抽习惯了呗。”
“我的名字,也有鹤楼两个字,你抽黄鹤楼和我有关系没有。”
“看不出来你还挺犀利,”江晃担干净了烟灰,道:“我儿子的名字带鹤楼,我就抽黄鹤楼。”
祁鹤楼很满意江晃说的这些话,于是翻了个身,脸埋在被子里就睡了,睡着了嘴角都还是往上扬着的。
第二天一早,祁鹤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干爹昨天说的那些话,他的心里头酥了又酥,羽毛轻过一般,很轻但是后劲很绵长,他并没有立刻起床洗漱,仍靠坐在床头肖想他干爹的字字句句。
江晃收拾好就准备下楼去买东西,临走前,他在玄关朝着房间吼了一句:“儿子,我下楼去买点儿东西,醒了记得吃点儿解酒糖。”
祁鹤楼心虚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