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张觉一个劲地点头,生怕这姓祁的王八孙子再给他来上一锤。
“最好是这样。”之后祁鹤楼云淡风轻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点了支烟抽,拖着铁锤缓缓走出巷子,铁锤拖在地上发出的“吱——吱——”声让张觉心头直打颤。
姓祁的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挑这么个大过年的天找上门来,一年刚开头就让人倒这么大的霉。
张觉被送去医院的时候人都疼晕过去了,再醒来腿都已经废了,膝盖上的骨头被祁鹤楼砸的粉碎。
张觉大喊大叫地要报警,祁鹤楼压根就不承认,摆明了要让张觉吃这个哑巴亏。
警察又是调监控又是排查现场的,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警察就只当是张觉喝多了酒认错了人。
更要命的是祁鹤楼还十分善解人意地买了个水果篮去医院看望张觉。
他那张笑脸笑得是相当的讨人欢心,就连隔壁病床的大爷就觉得这娃儿面相生的不错,看着就是一张普度众生的脸。
祁鹤楼往张觉病床旁一坐,张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祁鹤楼嘘寒问暖道:“大过年的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这人重‘情义’,只要你开口,该帮的我一定帮。”
黄鼠狼给鸡拜年说的就是祁鹤楼这种人,偏偏张觉有火不敢撒,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张觉的媳妇儿不认识祁鹤楼,还真以为这是张觉的朋友,一个劲用笑脸招呼着人。
之后祁鹤楼用力捏了捏张觉的肩膀,劲儿用得特别大,恨不得把他捏穿,但是祁鹤楼脸上却是如沐春风地笑着。
“以后走路小心点儿,少喝点儿酒,要是另一条腿也瘸了,就不好看了。”
张觉在心里把能把骂的话全部都骂了一遍,操他祖宗的这王八孙子,真他妈能装。
气归气,张觉心里是真怕了这个混蛋,毕竟这混蛋小时候,大白天就敢去挖人家的坟。
要是这次祁鹤楼真进局子了,以后再出来的话,张觉只怕下次被锤子砸的就不是膝盖骨,而是他的天灵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