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酒都被撞醒了一大半,怒骂道:“我操,你疯了?”
“我他妈是疯了。”祁鹤楼抬起膝盖就往张觉肚子上撞,连续给了他好几下,张觉双腿发软跪到地上呕吐,像把肠子连着胃都吐出来了一样。
此时巷子里的狗叫了,一只狗开了个头,其他家的狗也跟着叫不停,祁鹤楼双手握着铁锤,对准张觉的膝盖发了狠地砸下去。
“啊——”
张觉的惨叫声混着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充斥着乌燕黑巷,然而这些声音并没有激起祁鹤楼心中一丁点儿的波澜。
祁鹤楼只觉得他的声音吵闹,抓起旁边破花盆里面的一把泥土塞进张觉嘴里堵住他的嘴,蹲在他旁边,道:“人不管做了什么事,都是要还的,别人要不要你还我不知道,但我要连本带利地向你讨回来。”
这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干爹老在他耳边念叨的话——没事儿别乱招惹人,欠了什么就要还什么。
祁鹤楼心眼儿狠毒,轻易不相信别人说的大道理,但是他相信他干爹,他从小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别人欠了他的他就一定要统统讨回来。
除此之外,祁鹤楼还知道,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明码标价的。
想不被人欺负,那就攒起韧性,将被人打碎的血牙咽下去,抡起拳头十倍百倍地把被人抢走的尊严讨回来。
张觉连忙吐掉嘴里的泥巴,哑着喉咙管道:“我操你妈——”
不等他说完,祁鹤楼就钳住了他的下巴,直接将泥巴焊进他的喉咙让他叫不出来。
祁鹤楼拿起锤子往张觉腿上砸,张觉疼得僵直了身子,一边惨叫一边捂着腿,泥土顺着喉咙往下滑,他觉得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
“听说你很喜欢监控的死角,怎么样?滋味儿不错吧。”
祁鹤楼并不打算放过他,一脚踹到张觉的胸口,似乎觉得不够解气,又提起锤子往张觉腿上砸,一连砸了好几锤,骨头咔嚓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面。
张觉喉咙都喊哑了,祁鹤楼蹲下来,抓起他被汗水濡湿的头发,如狼的双眼阴狠地盯着他,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弄死你。”